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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八十四章 搞定他
 是夜,院子里却没一个人睡得着,前厅明亮,赵慧着肚壹在铺了几层垫子的软椅上,不时探头看向门外,满脸的焦急,贺芳芝在她面前走来走去,摩拳擦掌,裴敬手里端着一盏茶,放凉了却没喝一口。

 下午余舒在怀仁医馆被带走,贺芳芝先是去找了裴敬,因连是哪来的官差都不认得,裴敬便带着他到城东几处府衙打听,最后形容了官服样式,得知是司天监的官差,两人就回到家中商量对策,一筹莫展之际,薛睿派了老崔来报信,说是会去找余舒,让他们稍安勿躁,在家等候消息。

 谁知这一等就是半夜,越等越心急。

 “这好好的,怎么就惹上官家了呢,”赵慧急的直落泪,就怕余舒会出事。

 裴敬叹气道:“再等等吧,那曹公子并非是普通人家,应该有法子解救。”

 贺芳芝走到门口,望了望在院门外站了快一个时辰的余小修,握了握拳头,扭头对裴敬道:“不行,我得上司天监去看看”

 裴敬见状,扭头对赵慧道:“我们去瞧瞧,你在家等。”

 赵慧连忙点头,两个男人刚走到门口,就见一辆马车从不远处踏踏跑了过来,停在大门前,车帘子一掀,先跳下个圆脸的公子哥来,着帘子,接着又下来一个通身贵气的少爷,但见着紧跟后头被两个人搀扶下来的余舒,贺芳芝和裴敬大惊失,急忙上去,余小修却比他们都要快,一个猛地蹿上去,挽住余舒,随即便认出了一旁的景尘。

 “姐、姐,你怎么了—景大哥?”

 不说余小修他们看到景尘如何惊讶,一行人前簇后拥地将余舒扶进了院子·送进了卧房,景尘和薛睿都跟了过去,留下刘昙和瑞林在门外,守礼的没有闯女子闺房。

 余舒总算挨着·呻一声,睁开肿涩的眼,就看到余小修赵慧这一大一小偎在边,两眼红红的在哭,咳嗽了一声,有气没力道:

 “快打住,看着你们哭·我身上愈发疼了。”

 奈何此人没人有心情和她说笑,薛睿将被子给她拉上,侧身给贺芳芝让了地方,一面告诉他:“左手断了指头,我临时给接上了,您快给看看伤势如何。”

 赵慧一听,眼泪簌簌下来,身子一摇晃差点晕过去·裴敬赶紧让丫鬟把她哄到外面去坐着等。

 贺芳芝沉着脸色将余舒的袖子捋起,检查了她的左手,刚一碰·余舒就是一阵哆嗦,看她咬牙忍着疼,脖子上血管一条一条绷的发青,在场的几人心中俱是心中不忍。

 贺芳芝不怒道:“是何人如此歹毒,为让人疼,竟专挑了筋骨处扭断,真是该杀”

 这句话,倒是应了边几人心声,尤以余小修脸上最恨,他磨着牙齿·小脸上有些狞

 薛睿十分担忧地问道:“能接的好吗,会不会留下遗症?”

 贺芳芝道:“接是能接的好,只是¨。唉,小修,你去让厨房烧热水来,再把我房里的药箱和针袋子都拿过来。”

 “嗯”余小修抹抹眼泪·撒腿跑了出去。

 听到薛睿和贺芳芝的对话,上的余舒耳朵动了动,没有睁开眼睛。

 底下,金宝探了探头,看到这么多人在,又把脑袋缩了回去,顺着边溜出来,趁人不注意,动作灵活地爬上了衣柜,蹲的高高的,一对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下面众人。

 薛睿看着贺芳芝给余舒盖好了被子,景尘和余小修立在前一动不动,他悄悄退了出去,站在窗前的裴敬看了看他,眼中思索。

 刘昙和瑞林竟都还在外面等着没走,见他出来,便询问余舒情况,面上担心不假,刘昙是因为余舒同景尘的关系所以对她报以好感,瑞林则是知道薛睿十分看重这个认来的妹子,加之昨晚在忘机楼喝酒她当仁不让的脾气,让他高看她几分。

 “我们到外面去说。”

 薛睿以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便带着两人到马车上,一番私语后,薛睿一个人下了车,目送他们离开,转身又进了院中。

 贺芳芝为余舒固定好手指断裂处,又施针舒活脉络,余舒在这当中就昏睡过去。

 “好了,让她睡一睡,我去抓药熬汤,你们先到外头去,让丫头给她擦一擦干净。”

 贺芳芝撵了边几个人到外头,留下芸豆在里头照顾。

 余小修站在卧房门口寸步不离,薛睿在椅子上坐下,喊他过来,按按他脑袋,安慰道:“别担心,你姐姐明就醒了。”

 余小修红着眼睛扭过头,问他:“薛大哥,我姐姐是被什么么抓去的,他们为什么抓她?”

 薛睿看了一眼站卧房门外的景尘,低声对余小修道:“他们是抓错人了,冤枉了你姐,事情都已经弄清楚,不要紧了。”

 景尘神色一动,转过头,想说什么,但又无从解释,眼神黯了黯,便又回头盯着脸前的屋门。

 几个人就这么在外面守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明期间贺芳芝来,劝了他们到客房去休息,就只有裴敬年长一些,熬不住,过去睡了。

 天亮时,余舒悠悠转醒,动动脑袋,看到趴在她边睡着的余小修,眼神一下子变得柔和了,咳嗽两声,出声唤醒他。

 余小修眼睛坐起来,一清醒,便着问余舒这里疼不疼,那里痛不痛,余舒怎会实话告诉他疼的要命,只好让他将自己扶起来,又糊弄他去喊贺郎中。

 余小修刚一出去,景尘和薛睿便前后脚走了进来,因为余舒昨夜和衣而卧,又在病患中,倒不算是逾矩。

 余舒一看见景尘,便先想起他那煞星,碍于薛睿在场,就没有直接问他有没有“祸害”到她这一院子的人口。

 她看着他们一个两个愁眉紧锁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。

 薛睿没好气道:“病成这样,你还高兴。”

 “谁规定生病就不能高兴了。”余舒睡了一觉,精神好很多,加上昨晚大胜一场,有心情和他抬杠,只是她那破锣嗓子实在难入人耳,好在人不嫌弃她折磨耳朵。

 薛睿当然知道她乐个什么,但见她精神好转,还是放了心,有一些好奇地问道:“你昨晚拿的那枚石头,真的是景尘遇害时丢失的吗?”

 薛睿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,余舒没打算瞒他,就翘着嘴角道:

 “当然不是了,其实那黄霜石,景尘早在义城就送给了我,我当时不识宝贝,意外丢失了它,谁想竟落到纪星璇手中,后来我和景尘进京,你还记得大衍试之前你让冯公子带我到太史书苑的藏去吗,我在那里撞见了纪星璇,看到她手上戴着黄霜,然后就使计取了回来,她却不知这石头是到了我的手上。昨晚我也是灵机一动,才想到拿这个去诬陷她,牵扯上了谋害皇亲的罪名,岂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解释的清。”

 听她毫无顾忌地讲述了诬陷别人的经过,薛睿一方面为她如今对自己的坦白而窃喜,一方面又为她的胆大妄为而头疼。

 余舒说完这些,去看景尘脸色,但见他沉默不语,于是问道:“景尘,你怎么了?”

 景尘犹豫道:“小鱼,你这样说谎,去陷害别人,是否有违道义?”

 闻言,余舒褪了脸上笑容,低声道:“何谓道义,我只知道他们害我在先,我便要以恶制恶。你昨晚也说了,那纪星璇早就认识你,却装成不识将你骗回她家,又带你到司天监来领功,你是心淳朴不知人心险恶,我却最了解这些恶人,你以为他们只是贪图功劳吗,果真如此,我也不会被抓到司天监受审问,受这一场折磨,我本无意借此做文章,是他们欺人太甚,我又如何忍得。你若觉得我错了,来大理寺请你去问话,你实话实说,就告诉他们,是我骗人的好了。”

 景尘看她脸上黯然,便知自己说错话,惹她难过,他并非是死板之人,不过是自小在道门领受教条,不喜争端罢了,此时想想,她昨晚遭罪,一来是因他所致,二来是因人陷害,便觉得那纪家被她倒打一耙,是自作自受了。

 薛睿在旁边听他们对话,不好言,只是听了余舒的心理话,又对她暗生了几分怜惜,他素来不喜那些柔弱女子,赏花观月便垂泪伤神,浪费大好光,倒是余舒这般逞强好胜,苦痛自酌的,让他心疼。

 “小鱼,”景尘短叹一声,道:“是我误会你,你也不必和我赌气,我与你是生死之,和他们素不相识,何况他们欺负了你,我又怎么会揭穿你,必然是会帮你说话。”

 余舒斜过眼,瞅瞅他,佯作怀疑:“真的,你肯帮我瞒谎?”

 景尘迟疑了一下,还是点点头。

 余舒嘴角扬了扬,心中暗比了两手指:搞定,这下那纪家是在劫难逃了

 薛睿视线落在余舒脸上,捕捉到她闪烁的眼神,抬手摸摸下巴,看向景尘,他怎么觉得,这家伙是被糊弄了?未完待续。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,您来(qpdiancamr)投推荐票、月票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——推荐一篇完本文,月梢的《秀》(书号:3)腹黑美男追记,新鲜完本,开宰~~  M.XieHo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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